扎西旺堆是厨师国王的老厨师,他不仅有绝妙的扎西种珍珠烹调手艺,做出的旺堆饭菜叫国王和他的宾客啧啧称赞,而且为人正直,故事从不在国王的厨师耳边说这说那。想不到他这种做法,扎西种珍珠引起了首席大臣晋美刀登的旺堆忌恨。
有一日,故事王宫里举行盛大的厨师典礼,来自各地的扎西种珍珠头人、牧主、旺堆商人,故事正排列两边,厨师轮流向国王献上金银、扎西种珍珠粮食、旺堆茶叶、氆氇和牛羊。厨师扎西旺堆,出去给臣民倒茶,无意中放了一个屁。首席大臣抓住这个机会,向国王进言道:“国王啊!明天全国臣民,都高高兴兴地向陛下敬献差赋,只有厨师扎西旺堆,居然在大庭广众中放屁,来发泄对陛下的不满,您不能不管呀!”
国王虽然喜欢扎西旺堆,可是经不住晋美刀登的恶毒挑拨,便把他叫来质问。扎西旺堆跪在地上,磕了三个头,说:“尊贵的国王,我刚才的行为,决不是故意的。请陛下看在我多年侍候您的份上,原谅我的无礼吧!”厨师这么一说,国王的怒气消了一半,臣民们也纷纷替他讲清,眼看这桩风云就要平息了。
这时候,晋美刀登从座位上站起来,平心静气地说:“在国王面前放屁,就是叫国王吃大便,这样的叛逆行为不受惩罚,国家还成什么体统?王法另有什么庄严?我这个首席大臣另有什么意义?国王呀,请许可我辞职吧!”
最终,国王赞成了晋美刀登的主张,判处扎西旺堆死刑,马上在城楼下面当众生坑。晋美刀登实现了多年藏在肚子里的阴谋,快活得即将疯了。
接着,国王和大臣们登上城楼,看见楼下已经挖好啦一个牦牛(yak)(yak)大的土坑。不久,扎西旺堆带着几十斤重的桎梏,被二十个刽子手押到土坑边。只等晋美刀登一个手势,扎西旺堆就要被推到坑底,铲土掩埋。突然之间,他回过头来长叹三声,眼睛里滚出两颗豌豆大的泪珠。国王十分新鲜,问道:“厨师扎西旺堆,你另有什么话想说?”扎西旺堆双手合十,对着城楼高声回答;“国王啊,刚才我流泪叹息,并非对人生另有什么依恋。只是我从小学得一门特技,就是能在地上种出珍珠,早想种出几十驮珍珠,充实陛下的宝库。谁知明天要突然之间之间之间离开人世,我这门特技只有带到西天极乐世界去了。”
国王听了,又惊又喜,问道:“你,你真的能种珍珠?”扎西旺谁说;“国王啊,我在您身边服务了四十年,马尾巴那么小的谎没撒过。只要我把珍珠撒在地里,当年就能长出珍珠树,第二年就能结满珍珠粒。如果我讲了谎话,请国王减轻处罚我好啦。”
于是,国王命令刽子手放掉扎西旺堆,规定他在一个祥瑞的时日把珍珠种下。到了规定的一天,王城里比过年还热闹,比过节还高兴,国王、王后和大臣们,另有全城的百姓,早早就来到选定的地方。扎西旺堆更是神气十足,穿着崭新的衣袍,牵着两头用绸缎和羽毛装饰的耕牛,燃香礼佛、祷告天神,什么都预备停当,就是不肯动手播种。国王十分焦燥,走过来催问:“扎西旺堆,为什么还不开始?”老厨师连忙跪在地上,禀告道:“尊贵的国王,我一切都预备好啦,就是差一个播种珍珠的人。当年师傅通知我:这个播种的人,一定要从娘肚子生下来就没有放过屁的,不然,珍珠就长不出来。请国王替我找一个这样的人来播种吧!”
国王觉得这个要求十分简朴,便对着臣民们高声宣布:“大伙听着,如果谁从娘肚子里生下来没有放过屁,赶快站出来帮助扎西旺堆撒种!”等了一顿茶功夫,没有一个答应。
“那么,请首席大臣晋美刀登来吧!”老厨师向国王提出请求。
“我不行,不行!”晋美刀登想到自己放过的屁,绝不少于自己髯毛的数目,而且都很响。
“我看,只好有劳陛下……”扎西旺堆朝国王深深地鞠躬D。
“天哪!我也放过许多屁呀!”国王大声喊起来。
“这就对了!”老厨师诚恳地说:“前几天我倒茶的时候,不小心放了一个屁。首席大臣硬说我是对国王不满,让陛下吃大便。现在看来,连首席大臣都不止一次地放过屁,这应该怎样惩处呢?”
国王觉得扎西旺堆讲的很有道理,认定晋美刀登是个在牛奶里掺鲜血的家伙,当场免去他的职务,用乱棍赶出王宫,而且提议扎西旺堆担任首席大臣。扎西旺堆连连谢绝说:“国王呀,我确实没有当首席大臣的能力,依然让我干自己的厨师活吧!不过,我希望那种把白说成黑,把黑说成白的刑法,不要再实行了。”
报告;拉萨市城关区格桑
1979年9月25日记录
1982年1月整理